孙思邈对精神病学的贡献

正文:孙思邈不仅仅是中国的也是世界医林中在公元六七世纪时伟大的医药学家,他对医药学的贡献是多方面的。
下面仅就孙思邈对唐代医学精神病学的贡献及学术影响,谈一下自己的学习心得与体会。

一、确定癫病之病名

在中国医学史上.癫病作为病名由来很久远.但在先秦时期,“癫”病是指形体颠仆的癫痛之病’。
而那个遥远年代中对精神病有多种不同的称谓。
《吕氏春秋·知接篇》称为“苛疾”,高诱注日:“苛,鬼神下人病也。
”当时认为精神病为超自然之物所致。
又有“蛊”、“痴疾一、“狂易”、‘“丧心”、“病”等异名。
在《黄帝内经》中,“癫”几乎是现代意义上的“痫”症癫由癫痫之癫而转指癫狂之癫,盖始于唐代。
具体而论,当首推孙思邈。
他在。
卷十四“小肠府”中列有“风癫第五,狂邪针灸图诀附”,论六首、方三十四首、针灸法四十八首。
指出:“凡诸百邪之病,源起多途。
其有种种形相.示表癫邪之端而见其病,或有默默而不声,或复多言而漫说,或歌或哭,或吟或笑.或眼坐沟渠,吠食粪秽,或裸形露体,或昼夜游走,或嗅骂无度,或是飞蛊精灵,手乱国急.如斯种类癫狂之人,今针灸与方药并主治之。
”从而使癫病的理论与疗法自成一体,既有发病的原因,临床上的种种表现,诊治原则,又列举出一系列的诊断预测方法、方药、针灸等疗法。

对原先称之为”瘤病”的’”癫痛”虽在“风癫”门中就其伴发精神症状的病症有所论治,但孙思邈则在备急千金要方·风眩;中指出:风眩病“大人日癫,小儿则为辅。
”可能因为小儿病症初发而病史短.而成人则病程长,常伴有某些精神症状故也。
在“风癫’”门中引述医论说:“……阳癫,发时如死人,遗溺,有顷乃解”类似癫病发作时的症状而最典型的是一风癫.发时眼目相引牵.纵反急强,羊鸣,食顷方解”。
很明显,孙思邈是把“癫狂”与“风癫’”区分论治,而且各自自立门户一从而为唐代及其以后对精神病论治与科学命名奠定了基础,由于心与小肠相表里,心至神明,故在当时的学科归属上虽将精神病与癫病都归于小肠腑,但二者又是各自不同的病种。

一、究病理及疾病预后

关于癫狂的病因病机,孙思邈既遵从医经的理论,又从大量的临床经验出发,进一步探讨发病的原因及机理

l、先天禀赋因素孙思邈引述,黄帝内经)关于癫疾发作的理论说:“此得之在腹中时其母有所数大惊也,气上而不下,精气并居,故令子发为癫疾。
”这种病因学说虽不可盖全,但长期被沿用,所以孙思邈在孙思邈对这一病因学说的论述往往从临床实践出发,指出:“病在诸阳脉,且寒且热,诸分且寒且热,名日证。
……癫疾始作而引口啼呼者.候之手阳明太阳”,患者的脉象有左右手强弱之异,盖阴阳失衡之象。
:1、脏腑功能失司说:““厥成为癫疾,五脏不平,六腑闭塞之所生也。
”厥者,逆也,气这则乱,所以“厥”的机理主要是由于气机突然过乱,升降乖戾,气血运行失常所致。
情志活动,精神现象,都与脏腑功能有极为密切的直接关系,如医学歌诀所述:、·肝怒声呼心喜笑、脾为思念发为歌,肺金忧虑肾恐多一。
即是阐发脏腑与情志关系的。
精神病人的言语、行、心理反常,莫不与此有关。
4、精神刺激孙思邈认为癫狂“起于心气不定”)。
所谓“心气不定”,主要指因精神刺激为主要诱发本病的心理因素癫狂的病理基础依孙思邈的论述,一是厥逆所致的阴阳气机紊乱。
厥可使人“暴不知人”,“……邪气逆,这则阳气这,乱则不知人。
”“阳明之厥,癫疾欲走呼,腹满不得卧,面赤而热妄见而妄言”_“故经言久厥则成癫,是以知似也。
”二是气、痰、火郁致使脏腑主司情志的功能失常。
因而发生癫狂。
关于这一病理学思想.散在于孙思邈的脏腑理论中、其论述主要集中于《备急千金要方》之中,如卷十三~心藏·心藏脉论说。
“心病烦闷.少气大热,热上汤心,呕吐咳逆,狂语n”又说“笑而呻,呻而反忧。
此为水克火,阴击阳,阴起而阳伏,伏而实,实则伤热,热则狂。
门乱冒昧.言多谬误,不可采听,此心已伤”说;“金克木,阴击阳,阴气起而阳气伏,伏则实,实则热。
热则喘,喘则逆,这则问,门则恐畏,目视不明,语声切急.谬说有人”在卷十五中说:”‘木克土,阳击阴,阴气伏,阳气起.起则实.实则热.热则问乱.体重不以转侧,语声拖声气深不转而心急。
”在卷十七《肺藏脉论》中说:“火克金,阳击阴,阴气沉,阳气升,升则实,实则热,热则狂,狂则闭眼悸言,非常所说.口赤而张,饮无时度。
”在卷十九《肾藏脉论》中指出:“上克水。
阳击阴一阴气伏而阳气起,起则热,热则实,实则怒,怒则忘,耳听无闻,四肢满急,小便赤黄。
言音D动而不出,笑而看人。
”依五脏五行相克制化的理论,五脏之气道乱阻滞,首先会出现气郁.其次郁久化火,火灼而痰生,痰蒙心窍,肝火狂越,皆可生成癫狂。
所以孙思邈认为“五脏不平,六腑闭塞,”是造成癫疾的重要的病理机制。
依据病理机制与临床经验,孙思邈还进一步推断癫疾的预后情况。
《备急千金要方·风癫》中指出:病发在诸阳脉,针刺而虚热散尽则病愈。
癫证初发,“岁一发,不治月--发,不治四五日发”。
“癫疾始生,先不乐,头重直视,举目赤,其作极己而烦心.侯之于颜,……引日啼呼者,……”皆可刺灸治疗。
难治的情况多见于:癫证但见骨节强值,屈伸不利,“汗出烦闷,呕多诞沫,气下泄’者;“身倦挛急,脉大,针刺治疗后仍呕多涎沫,气下泄”者;若“病发而狂,面皮厚敦敦者,死不疗凡癫发则卧地,吐诞沫。
无知,若强掠起如狂及遗屎者,难疗。
癫疾脉搏大滑,久自己;脉沉小急实,死不疗;小牢急,亦不可治,脉虚可疗,实则死矣。
”此为孙思邈的经验之谈,提示癫证也有一些难治的证候,治疗尚须下功夫探索。

三、提倡辩证施针药

癫狂的证候与症状很复杂,变化较多,孙邈在《千金》两方中对癫狂的治疗方药与针灸疗法列述颇详据统计,《备急千金要方》中治疗精神病的方剂近60首,针灸治法30余条。
《千金翼方)中治疗精神病的方剂50余首,针灸治法40余条,单验方4首。
这些方剂与针灸疗法,有不少是孙思邈亲自总结或独创的。
在冶疗原则大法方面,孙思邈总结自《黄帝内经》以来的医学理论与治疗癫狂的大原则,凡骤然发作者,孙思邈主张急则以针灸为快捷。
故治法中所采用的针灸疗且多实用,为后世所继承沿用最著名者莫过于孙真人十三鬼穴。
所谓的“鬼穴”其名虽俗,但却是治各类精神病症的特效穴法,兹列述如下:孙思邈引述名医扁鹊的话说:“百邪所病者,针有十三穴也。
凡针之体,先从鬼宫起,次针鬼信,便至鬼垒。
又至鬼。
心,未必须并针,止五六穴即可知矣。
若是邪蛊之精。
便自言说,论其由来,往验有实,立得精灵,未必须尽其命,求去与之,男从左起针,女从右起针”。
所谓十三鬼穴,依次为:人中:名鬼宫,从左边下针,右边出。
鬼信:大拇指甲下,人肉三分。
鬼垒:足大拇趾甲下,人肉二分。
鬼心:掌后横纹,入半寸鬼路:外躁下赤白内际,足太阳处,行火针。
鬼枕:大推上入发际一寸,行火针。
鬼床:耳前发际宛究中,耳垂下五分,行火针。
承浆:又名鬼市穴,从左出右。
鬼路:手横纹上三寸两筋间,即劳官穴。
鬼堂:直鼻上人发际一寸,行火针鬼藏:即女人玉门头;行灸法。
鬼臣:尺泽横纹外头接赤白肉际,即曲池穴,行火针。
鬼封:舌头一寸当舌中下缝,刺贯出去上,仍以一板横口吻,安针头,令舌不得动。
以上若是四肢穴位皆用双穴;若是孤穴即单用之。
这十三穴很值得研究并试用。
温胆汤组成:半夏二钱,竹茹二钱。
枳实二钱,陈皮三钱,生姜四钱,甘草一钱。
功用:清胆和胃.理气除痰主治:痰热内扰,胆胃不和,虚烦不眠,或呕吐呢这。
以及惊悸不宁,癫狂等。
现代用于精神裂症等本方“以胆欲不寒不燥,常温为候。
”温和实际在于清凉胆热。
定志小丸组成:菖蒲.远志各二两,茯苓、人参各三两。
功用:定志安神,调理脏腑主治:心气不定,五脏不足.甚者忧愁,悲伤不乐;忽忽喜忘,朝瘥暮剧,暮瘥朝发,狂眩,现代用于心因性抑郁性精神病。
以上四昧为来.炼蜜为丸,如梧子大.每服七个,日三次。
散服亦佳。
镇心丸组成:紫石英、茯苓、葛蒲。
苁蓉、远志、大黄、大豆卷、麦门冬、当归、细辛、卷柏、干姜各三分、防风、人参泽泻、秦艽、丹参各六分,石膏、芍药、拍子住各三分,乌头、桂心、桔梗、甘草、薯预各七分,白蔹、铁精、银屑.前胡、牛黄各二分、白术、半夏各八分,干地黄十二分,虫二十枚.大枣五十枚。
功用:补心安神,解忧定志。
主治:男子、妇人虚损,梦寤惊悸,或失精神,妇人赤白注漏,或月水不利,风邪鬼注,寒热往来,腹中积聚、忧恚结气,诸病皆悉治之。
现代试用于治疗周期性精神病。
以上三十五味共为东,蜜枣和捣五千杵,酒服如梧子五丸,日三次,逐渐加量,最大量可日服二十丸.薯预丸组成:薯预十八分,桂心、大豆黄卷、鹿角胶各七分,当归、神曲、人参、干地黄各十分,防风、黄苓、安门冬、芍药、白术各六分,甘草二十分、柴胡、桔梗、茯苓、杏仁、川芎各五分。
白蔹、于姜各:3分,大枣一百枚。
功用:除烦解郁,定志安神一主治:头目眩晕.心中烦郁,惊悸狂癫,现代也用于情感性精神病的防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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