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袜子》拼音标注

jié wà zǐ
yàn nán zhuàng shì wú mén háo,
zhú zhōng zhì qiān yú yǐn dāo。
gǎn jūn ēn zhòng xǔ jūn mìng,
tài shān yī zhí qīng hóng máo。

燕南壮士吴门豪,筑中置铅鱼隐刀。
燕南高渐离和吴国的专诸,一个在筑中暗藏铅块伏击秦始皇,一个将匕首暗藏在鱼腹中刺杀吴王僚。
感君恩重许君命,太山一掷轻鸿毛。
他们都是为报君恩以命相许,生命应该像“泰山”那样重,而不能像“鸿毛”那样轻。


结袜子:乐府旧题。郭茂倩《乐府诗集》卷七十四列于《杂曲歌辞》。
燕南壮士:指战国时燕国侠士高渐离。
吴门豪:指春秋时吴国侠士专诸。
筑:为古代一种打击乐器。
筑中置铅:指高渐离在筑中暗藏铅块伏击秦始皇。
鱼隐刀:指专诸将匕首暗藏在鱼腹中刺杀吴王僚。
隐:一作“藏”。
太山一掷轻鸿毛:太山,即泰山。此句谓为知己不惜舍命相报也。太山,喻性命也。

这首诗开头两句列举了古代两位著名刺客高渐离、专诸的事迹;第三句赞扬了这两名刺客的豪壮义气:为了报答知遇之恩,而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末句阐明了这些壮士、也是作者自己的生死观,用司马迁的话,说明为知己而死,死得其所。全诗虽只有短短四句,但观点明确,慷慨激昂。
此诗起句“燕南壮士”,指高渐离;“吴门豪”指专诸。这里突出了他们最感人的精神力量:他们是壮士,他们有豪情。这两个词语的搭配,正好使专诸和高渐离的生命重新闪耀着奇异的光彩。这里“燕南”和“吴门”两个方位词也用得恰到好处。专诸刺杀吴王僚在吴王宫中,所以称“吴门”;而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士皆瞋目,怒发冲冠,则发生在易水送别之时,易水在燕之南界,因此称“燕南”。这两个看似不经意的词语,在广阔的背景上使壮志豪情笼罩四野,使他们的英声侠气无处不存,无处不在。
“筑中置铅鱼隐刀”句,为第一句作必要的补充与说明。他们两人的壮志豪情正是通过这两件惊天动地富于传奇色彩的大事而被历史所确认。这两句诗各以对称排比的结构相连接,重新唤起读者对这两位侠士的向往与崇敬。
“感君恩重许君命”句是全诗的主旨,是诗人要着重表达的一种信念,一个原则。诗人指出高渐离、专诸之所以置个人生死于不顾,以命相许是为了实践“士为知己者死”的人生信条。因此,这里的“恩”,不是“恩惠”,不是珍宝珠玉、车骑美女等物质的赐予,而是一种超越功利计较的“知遇之恩”,是一种对自我价值的理解和人格的尊重。这里的“许”,也不单是“报答”,更不是人身依附,而是一种自觉的自我价值的实现,是人格力量的自我完成。
最后一句“太山一掷轻鸿毛”化用太史公司马迁《报任安书》的话“人固有一死,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来表明自己的生死观,指出生命应该像“泰山”那样重,而不能像“鸿毛”那样轻。
这首诗,可以看作是李白读《刺客列传》后所作的咏史诗;也可以看作是李白顿悟生命价值即兴抒发的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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